——写在《枞阳乡愁文集》出版之前
钱叶全
出版这本乡愁文集,虽谈不上信仰,但确是多年的夙愿。
故乡不仅仅是回望,更重要的是面向未来。当初向北京的枞阳老乡约稿时,老乡钱平凡给我回信说,你让我说乡愁,我“愁”的是枞阳的发展,“愁”的是如何能够为家乡发展助一臂之力。
他说,真正的乡愁是发展的“核聚”,她的变量在于发展之路,成为联结海内外国内外枞阳人的纽带,成为汇集天下枞阳人的才智和实践,成为发展的文化动能,这是我理解的“乡愁”。
2018年春,《枞阳杂志》出版一百期,座谈会上有人建议把枞阳杂志上的乡愁文章结集出版,我觉得很有意义。
其意义在于,这些年来,全国的枞阳同乡包括在枞阳工作和生活的全体枞阳人、广大读者作者,用丰富的发展实践、改革实践和创作实践共同提升了乡愁的品质和内涵,使《枞阳杂志》成为了一本为枞阳发展服务,为彰显枞阳精神服务,为凝聚枞阳力量服务的乡愁型名片。
乡愁是精神上的,但有各种载体,《枞阳杂志》从一本乡情杂志属性上承载了广大同乡的乡愁意识,这种乡愁建设成果是无意识的,但又完全在意料之中,是县委县政府以发展为导向的主动作为。
乡愁是枞阳人血液里的基因。在不同的表现形式上,乡愁或许是亲切的乡音,温暖的往事;或许是浓浓的亲情,舌尖的记忆;或许是家乡的老屋,熟悉的一条小路;或许是一个村庄、一棵古树、一条老街,甚至有忧伤、有苦涩,有无法忘怀的伤痛……
但不管怎样,乡愁总是你情感中最敏感、最柔弱的部分,也是人性中最刻骨铭心的精神原乡,她在不在乎你如何显贵和平凡,她只在某一刻会苏醒,会等你“归来”。合肥同乡张利明说:“近乡情更怯”;江文波说:你给我三座城,都换不回家乡的一碗小白菜。
时光的不可逆,也是生命的不可逆。每个人只有一个精神原乡。美的方洪波先生至今记得万桥村的那口古井,那口稻田旁的古井至今保持着原样,清澈见底,像村庄老人的眼睛,盼着她的孩子归来。
枞阳是水乡,有多少条清澈的河流,就有多少双乡愁的眼睛。上半年一个有星空的夜晚,疏利民召集了一批在合肥的同乡小聚,在罍街拉出一条《庆祝枞阳杂志100期出版》横幅,我看见了乡愁的星光。
在这次小聚上,我诠释了乡愁的一个概念——星光的乡愁。星光的乡愁是行走的乡愁;星光的乡愁是梦想的乡愁;星光的乡愁是神性、责任和担当的乡愁。
乡愁有她的翅膀,也有她的大地。
我记忆中永远有一个干净的画面:外婆家在横埠河,每次外婆送我出门,都把我送到村口一棵大枫树下,在我口袋里装一把花生,叮嘱我半天,别搞水,我走了几条田埂,她还在大树下站着送我……
多年以后,乡愁进入政府的美好乡村建设时,我诠释的审美村落都是这个画面:真正的村庄,有一方门口塘,有一棵古树,有泥土和小瓦的农舍,有熟悉的乡音和锅巴香……这些年,最值得自豪的是,编杂志和出版乡愁文集的过程,我把最干净的文字奉献给了故乡。
这两年,浮山镇出现了一个“坡上村”,我去过很多次,在传统村落的审美里,“坡上村”是枞阳乡愁的另一个实践诠释。乡愁的内心深处,不是乡村的自卑,而恰恰是我们精神原乡的自信。
“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正是包括我们原乡在内的乡愁自信和乡村自信。大树被砍,传统村落瓦解,一些河流污染,某些方面虽然是我们的忧伤,但乡愁的种子在来年的春天又开满油菜花和桃花。
王自鹏在《季节之外》说:“所谓诗和远方,其实抵不过故乡的一缕炊烟”。我说,一个人最幸福的过程,是把最干净的信仰奉献给故乡。
乡愁中最美丽的东西就是干净的河流,干净的村庄。希望这本乡愁文集面世,我们不要过多地用文学眼光挑剔她,她是每一片雪花,不拒绝泥土,不拒绝大地,干净地降落下来,都在村庄之上。
稿件来源: 枞阳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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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蒋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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