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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阳情怀

时间:2021-12-09 11:40:03

  李正虎

   枞阳,一个古老而年轻、明朗阳光的名字,它是一方山水,更是一方人文。

   汹涌至此的大别山,已失劲霸之气,化作道道涟漪、绵绵山丘。奔腾而来的长江,少了少年的冲动好奇,有了兼收并蓄的胸襟。枞阳,山不高,但不缺坚硬的脊梁,水不广,却具有开放的胸怀。

   山脉在这里穿插、交织,形成道道“护城墙”。山都有溪流相伴,溪汇集成河,河流连往复,大地生机。山的围护、河的流连,仿佛都有一个期待,期待生命的安居。

   早期的人类凭着生存的本能,在无意地迁徙中,来到了这方宜居的乐土。新旧石器的碎片埋进了深厚的土壤,文明在此生发、延续。

  

   这里原本没有这么多的河堤、坝埂,没有这些羁绊水的绳索,水是自由的。春夏之季,水自由地吞吐,山和水相拥共舞,白荡湖等湖泊同长江融为一体。没有约束的自由,容易泛滥,枞阳真的是水乡泽国。秋冬时节,水退回自己的领地,安分守己。

   河流湖泊在涨落之中,浸润大地、洗涤尘埃、沉淀风骨。先民们在山水之间进退,刀耕火种、或渔猎,维持艰难的生存。他们以水为伴、以水为师,在千万年的涨落、进退中,不断的汲取经验、智慧。

   这方被山水“格式化”的土地,有着相对的封闭和阻隔。封闭,给了外来的人文一个独立的空间,它们可以落地生根、自由生长。唐宋、元明时期,大量移民的涌入,让枞阳有了多元文化的基础,“东乡尚武,南乡崇文”流传至今,枞阳方言也还有湘、赣等地的影子。这阻隔中,留有向外探索的山径、随河流一道远足的梦想。古桥栈道接通山南水北,也融合了人文、拓展了生存发展的空间。本土与外来在山间、船上一次次不经意地磕碰、交流,最终走到一起,融成枞阳特色的地域文化。

   人们用山的筋骨构建河的脊梁,沟通两岸风情。一座座古桥至今还在飞架,多少代渔者青丝成白发,在它们身边老去;多少人家,桥头悲欢离合……它们历经世间风雨,见惯人间离合,仍佝偻着腰身,在河边谦卑的坚守。

   钱家桥为明朝弘治年间所建,仍在承载交通,堪称枞阳第一桥。它从时光的另一头走来,承载了太多的历史脚印,浓缩了五百年的历史气息。近年“危桥改造”,给它强筋健骨,又激发了它的生命活力。义津桥、钱家桥已不仅仅是一座桥梁,它们已坚守出一方独特的精神世界,坚守出一方属于自己的天空。

   河流在丘陵之间穿行,把山间的脚步引上舟楫,输送到更广阔的天地,也把远方的人情运到山间,水汇集了人脉。数千年的交流与驻泊,一个个水边小镇相继诞生。上码头、下枞阳,老牛集、汤沟街,它们或依长江、或伴河流,皆因水而兴。

  

   浮山居白荡湖之滨,旗山立长江北岸,它们遥相呼应、相望亿年。浮山早已声名远播,旗山似乎戚戚无闻、只在近几年才偶尔发声。浮山灵秀,旗山质朴,个性不同,所以名气不一。

   “山浮水面水浮山”,白荡湖畔的群山何止数百,浮山独占风流!它同地心相连,感知地球的心跳,展示着地球亿万年前的信息。它秀美玲珑,有洞穴处处、清泉可掬、柴禾满山,一堆薪火就可抵御自然地侵袭。道家很早就在此升炉炼丹,佛家随后踏来。金谷禅寺以洞为殿,钻岩为佛,一个山洞藏进了一座寺庙,可谓“寺藏洞中洞藏寺”。

   不灭的薪火在传承之中不时耀起一朵火花,有的甚至升腾到了天空,化作星座,让深宫中的皇帝都以他特有的方式表示崇敬。虽然绝大多数的薪火最终都成了山岩间的尘土。

   唐宋以来游历浮山的历史名人有近百位,他们之中不乏文坛泰斗、文化巨匠。来此的时代娇子、一般学者更是难以估计、不可胜数。浮山从不缺文人、不缺文化。

   “醉翁之意不在酒”,真的“在乎山水之间”吗?醉翁们的身体可以随遇而安,但精神却永远在漂泊。他们只好寻找机会放逐自己的躯体,在山水间寻求精神的歇息地。“从来十九路,迷悟几多人”,思想需要思想来激荡,精神只有精神才能包容,浮山的文化气场才是他们驻足的缘由。

   文人们来了,又走了。他们的文化气息如同他们呼吸过的空气,散发在山间,向四周漫开,浮山及浮山附近的土地便被浸润在文化之中。千年的浸润和沉淀,浮山自然地迎来了明清之际的文化繁荣和集中勃发。浮山也因此走进了中国的文化版图,成了中国文脉中一座不可忽视的高地。

   浮山与文人钟情,旗山与勇士有缘。浮山把文人的墨迹镌刻在岩石之上,旗山把勇士的热血掩埋在砂砾之中。浮山的文化是鲜明的,旗山的历史需要挖掘。

   县城东进,揭开了旗山沉重的历史一角。旗山北麓,战国墓比比皆是,“这里分布的战国古墓可能有数千座”。勇士的躯体已融入了山峦,丝毫无存。偶尔见到的铜戈剑戟在两千多年的水土涵养之下隐匿了锋芒,发着2B铅笔芯似的微光,深沉、凝重。许多破碎、粗糙的杯碗盘盏,没有太多的使用痕迹。

   他们从何处来,为何而战?找不到答案!生命脆弱,历史也容易风干。

   战争结束了,胜败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坯烧窑、挖坑筑墓,让曾经鲜活的生命安息。宝剑已不是杀人利器,器皿也不是为了生活。墓上没有堆土,没有碑。墓,让逝者安息,不需凸显,不为祭奠。

   曹操在此安营扎寨;吕蒙随后筑城抗曹;李全抱帅旗与金兵战死;“打过长江去”的号角在此吹响。流传的民间传说和散落的陶片、遗迹,把失落的历史接通到了现代。

   历史免不了战争,可是战争未必解决得了问题。关键是立足现实,放眼未来。旗山下已崛起一座新城,“三八线”附近仍剑拔弩张、荒无人烟。旗山总把经历过的事放在心中,匆匆面对新的现实。旗山,其实也是这方大地上的标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枞阳人祖祖辈辈在这群山之间、江河之上打拼,山的坚韧质朴、水的飘逸洒脱早已凝结成流淌在血脉之中的基因。

   明朝御史左光斗,不仅有着玄武岩般的铮铮铁骨,也有着故乡农人对土地的质朴情感。他任钦差直隶屯田监察御史时,面对那辽阔干涸的土地,故乡的平畴绿野一定一定在他魂梦中缠绕。他认真考察后,大修水利,疏浚沟渠、修筑堤坝、鼓励军民屯垦,大力推广水稻种植,并大获成功,把贫瘠之地改造成了“塞上江南”,促进了北方农业长足地发展。

   清代奇才刘大櫆,失意仕途,长期过着寄人篱下,为人“打工”的日子。但在颠沛流离、浪迹四方中,他仍坚韧执着,把全部精力用于文学创作,终成一代文学大师。

   流浪,水的天性。生在江河之上,何惧漂泊!水不仅给了枞阳人腾飞的翅膀,也给了枞阳人“敢下五洋捉鳖”的胆魄。明清以来,枞阳人更是成群地站到了时代的潮头,踏浪行吟,追逐心中的梦想。前仆后继,代有才人出。

   群山已不再是阻隔,江河也不再是仅有的坦途,滚滚车流早已四通八达。外出和回乡的“春运”大潮在进行着新的吐纳。

   今天,枞阳人,面对长江,放眼世界,脚步铿锵,正用新的精神构建新的家园。

  

 

稿件来源: 枞阳在线
编辑: 蒋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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