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作家吴永生的生活和创作
继《杜牧外传》(安徽文艺出版社2011年出版)之后,作家吴永生先生的新著《李白外传》即将由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加上他手头上正在紧张创作且即将完稿的《父子皇帝》,永生先生的《唐史三部曲》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在短短的两年余时间内,一气创作了三部总计近百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这工程不可不谓浩大。永生先生已值花甲之年,他的决心和创作激情让身为晚辈的我钦佩和汗颜。
我与永生先生熟识较早。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们共同生活于古镇汤沟。那时,他经营着一家企业,肩上的担子很重。我、刘东宏、吴荣国,还有后来调至合肥工作的钱继和,由于共同的文学爱好,常到永生的家中长谈。当时,永生一家住在两间极其普通的旧房子里,西面的墙上,开着窗子(永生一本散文集就以《西窗雨》命名)。西窗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有着“把酒话桑麻”的乐趣。
永生先生属龙,记得前些年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这一生无雨。我明白这话的意思,龙无雨则困,无法腾云驾雾,遨游苍穹。的确,永生先生一生经历颇为坎坷。他出身于船工之家,在上了五年学后,因“文革”爆发,学业中断,少年的他不得不带着自己的文学梦想,踏上了自己的文学之河,开始了风里来浪里去的闯荡之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永生带着一班人离开航运部门,创办了一家企业。几年后企业改制,经营数年后最终陷入困境。为了生计,永生先生还曾携妻到江南池州山里开矿,点蜡烛、住帐篷,胼手胝足,历尽风雨——好像也没有赚到什么钱。此后,他又帮助孩子们在江西创办自来水企业。潮涌潮落,九曲回肠,最终,他又回到了古镇汤沟,回到了这个承载着他的文学梦想之地,隐迹于市井巷陌,过起了平静的生活。可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满足于那种日常的平静生活呢。永生先生笔底起风云,他一气创作了三部长篇历史小说,引过了社会和广大读者的关注。
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永生先生热爱文学是一辈子的事。枞阳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县文联主席钱叶全先生在评价吴永生的创作时说,文学就是他的宗教。评价是中肯而恰当的。一点不错,永生先生这一辈子,就是将文学当做自己的宗教,用一生的时光,去膜拜,去敬仰,去追求。自从十几岁起爱上文学,并立志当一个作家起,直至如今的花甲之年,几十年来,风浪也罢,困窘也罢,坎坷也罢,冷也罢热也罢,永生先生都从未放下手中的笔,从未冷落文学,从未放弃过自己的追求。他说:“是战士,就不能离开战场;是作家,更不能息影文坛。我只有写,毋论得失,哪怕风雨!”他这一生,为文学付出得太多太多。
他就是一个文学的苦行僧,一个在文学之路上朝圣的圣徒。他像那些虔诚的藏民一样,在通向圣地的路上,以自己的身躯,双手合掌,扑下去,全身心地贴地,再爬起来;再扑下去,再爬起来。他们就是这样以身躯丈量大地,朝心中的圣地迈进。心如坚石,始终不渝。永生先生亦是也。
看到过永生先生的一则趣事。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他和原《清明》主编段儒东、现省文联主席季宇、现《安徽文学》主编倪和平以及本县作家孔祥彪叶全新夫妇同游浮山。当时,他们在浮山庙中各求签一支。永生的签文是:时运尚未通,新舟未遇风。暂治何须急,斜阳满帆红。当时,看了签文的叶全新女士说:永生你别急,你晚景好。没想到,还真被她说着了。永生的晚景确实是越来越好了:先是《杜牧外传》顺利出版问世,反响很好;接着,《李白外传》又顺利通过出版社选题;即将完稿的《父子皇帝》是唐史系列长篇的收官之作,选题独特,已被多位出版界人士看好。依我的预测,永生先生的这部《父子皇帝》,在当代众多的历史小说中将掀起一个小小的波澜,说不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因为参与了《李白外传》的校对工作,我有幸对永生这部长篇新作先睹为快。在我看来,这部长篇的亮点是,力求真实地还原一位大诗人在现实生活中历尽坎坷的一生。李白的一生,怀才不遇,四处碰壁,颠沛流离,壮志难酬,唯有借酒消愁。李白的经历,是千百年来文人命运的历史写照。永生椽笔写来,是写李白,还是写自己,亦或是写古往今来千千万万的文人?
永生笔名寒雨。这是先生对自己困顿一生的自嘲。劫波度尽,捷报传来,寒雨会化着温暖的热泪。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么一天,因为,我们从未放弃。
稿件来源: 枞阳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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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蒋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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