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4月23日的“世界读书日”甚感兴趣,作为一个爱读书的人,活在当下是幸福的,除了买不完的纸质书,在网上也可以博览群书。
而我的书,并不都是在书柜里,它们总是散见于家里各处,餐桌上,茶几上,杂物架上,这儿几本,那儿一堆,确保坐在哪里都有书看。
大书柜是总仓库,负责囤放书。书柜最大的作用可能是装点门面,一面墙的书,有“坐拥书城”的感觉,可以“附庸风雅”,冒充有文化。
像《唐宋八大家全集》这种书,我是不会一页一页去看的,只有需要查找资料时,才搬梯子过来翻查一下,哦,找到了!就又塞回去,继续让八大家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满墙的书时时刻刻看着我,我随时用目光掠过书的脊梁,却很少动手抚摸它们,我能专一而精准地指向某处,只挑想要的那一本。
木心、王小波、蒙台梭利、王东岳、黄碧云、亦舒、梁文道……他们的书,总是放书柜最显眼处或最随手的地方,对他们的喜爱不会褪色,他们是旧爱也是新宠。
书柜最下面的中间位置是用得最多的书,都是与工作或兴趣相关的书,随用随取。
书柜也是体现书主人爱恨情仇的地方!我会把我曾经喜欢后来又讨厌的作者的书发配边疆放到书柜角落里去。
韩寒,初识惊为青年才俊,后来才知道其少年成名背后的争议与谎言,少年的才情通通变味成中年油腻男的不堪,他的书也因此被降低到书柜底层。
余秋雨,一直喜欢他的文字,有关敦煌的文章让我心醉神迷,对《十万进士》更是念念不忘。可看了几集综艺,几天之内却被他的“凡尔赛”腔调毁了,因为他对应试者总是用他那优越的上海话说“这个是常识啊!”
台上小年轻满脸惶恐弯腰鞠躬致敬大师,而在我这里他光芒不再。于是,他的书也就惨遭束之高阁。
周国平,有点冤,真是看了他不少书,人生哲思类系列,帮我度过了曾迷茫痛苦的时刻,甚至他推荐的《写给孩子的哲学启蒙书》都曾入选我的礼品书清单。
我总是想,如他,夫妻如此恩爱却遇到患有眼疾绝症的孩子,最后只能选择分手,获得各自平静,这种经历离学佛或是成为哲学家都更近些吧!
然而,当我冷静地把《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看完,别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我也流泪了,但我受不了他写女儿的发病过程细节,太冷静而且残酷。然后,周国平的书从书柜下架了。
朋友爸爸写的几本书,我大概收全了,放在一个格子里。另一个朋友爸爸手书的“和光同尘”挂在墙上,和书房倒般配,词简而意深,快乐时失意时瞅一眼都是一种慰藉。
小书架原是买来准备种多肉的,安装完毕时,多肉死了,就改了用途变成书架,那些躺在地上的书,凌乱散放的书终于有地可栖了。
客厅的书纯是用来作装饰的,那些精装大块头,有的一直没拆开,太重太不方便,同样内容的四大名著,我宁可看平装本。
意气风发的时候看《金庸全集》,可以“嘿嘿哈哈”地比划几下。角落里放本《圣经》和佛经,心绪不宁就可以随手翻翻!
有的书需要正襟危坐在书桌前看,有的书则要歪斜着,不太正经地看。小书架旁边放一张躺椅正合适,在这儿我喜欢打开台灯夜读。小狗睡梦中发出呓语,猫儿幸福地“咕噜咕噜”,小乌龟则在盆里不安分地“扑腾扑腾”着。开一盏暖黄的灯,点一支印度香,不看书时就听书,夜深人静是最好的时候,而随着夜越来越深,音量也随之越来越小!
阳台小茶几只能放十几本书,那是冬天晒太阳摇椅子随手翻阅的,天气冷就放长篇小说,天气暖和就适合看看散文短句了,再热,就闲置不用了。
最小的放书空间是卫生间的杂物篮,这里有时尚杂志《瑞丽》《世界时装之苑》,还有长知识的《心理》和《孩子提问题,大师来回答》之类。
最喜欢的个人私密的书肯定放床头,那是绝不会外借的,甚至出远门都要随身带一本的,像毛尖的《非常罪,非常美》,本哈德的《朗读者》,还有让人心疼的潘帕。历经岁月,一如既往的欢喜似乎不多了。
最近对甲骨文的书感兴趣,还有辛波斯卡诗选,能看诗是不是说明我还年轻?放最上面变身新宠吧!
“世界读书日”,今天不读书,为什么?当然是去买书咯!方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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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徐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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