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个微信群——亲友群、群文老友群。亲友群,不用解释都知道;“群文老友群”,是全省各市县区文化馆退下来的39位同事建的群。
加入群文老友群,也是被逼的。2019年初夏,原泾县文化馆馆长老方突然来电话,告知我已被他拉入他建的朋友群。他在电话里说,知道你从不参与这个群那个群的,但这个群你必须加入。你在省馆的位置上干了10年,是我们的老大;现在我们都退下来了,还是希望你带着我们这帮老家伙一起玩。那年,我已退休四年多了。老方还让我给这个群起个名,我想了一下说,我们都是从事群众文化工作的多年朋友,就叫“群文老友群”吧。
退休前,我不建群也不进群,单位同事和基层的同仁都鼓动说建个群,工作起来方便。想想也对,就让办公室建了一个馆办的群,有什么工作安排或通知,都从馆办的群发出去,而我还是坚持不建群不进群。退休后,我把手机里存的400多位上级单位领导、各市县区馆长的电话和微信统统抹去。我明白人走茶凉的道理。我现在手机里只有30几位老同事的电话和微信。这30多位同事的电话和微信,在我退休后也都删除了;之所以现在又从手机里冒出来,是我退下来后,连续两年春节打来电话或发微信给我拜年的朋友。什么是朋友?是不用时时想起,但永远不会忘记。如法国思想家伏尔泰所说:人世间的一切荣华富贵,不如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
既然入了群,那就再次行使老大的权力。我打电话告诉老方,退休这几年里还真的很想老朋友,现在既然入了这个群,我就想邀请群里的老朋友来省城见见面,并将时间、住宿酒店一一告知。老方这边放下电话,那边就在群里发了消息。一会工夫,群里欢呼雀跃,爽快得倍儿脆,一个字“来”!
办一次聚会,琐琐碎碎的杂事得忙好多天。这要是在位时,交给办公室去落实就行了;现在不行啦,得靠自己亲自出马。到星级大酒店有点羞涩,还得找一家上点档次的酒家。聚会是个平台,饱口福是次要。只为相聚,只是想多交流,图个开心。快乐每一天是我们最企盼的退休生活,有一个温馨、有活力的群体难能可贵。
共事多年的同事们,第一次聚会时很热闹,虽已是花甲老人,但一个个鲜衣怒马、闪亮登场。女同事们淡妆素描,犹有风韵,眉眼间依然可见当年靓丽的丰采;男士大都发福,但风度依旧。说不尽的家长里短,唠着当年工作上的趣闻轶事、陈年旧事,话题有趣,让人回味无穷。接下来的两天,我们相继去了舒茶镇、三河古镇和紫蓬山。
同事一场,三生有幸,见面是福,相聚是缘。分别前,我提议每年都在十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大家相聚一次,地点由大家选择,选好后,在谁的地盘,谁负责吃住和景点安排,费用均摊。但这次的费用由我一人承担,谁让我是老大呢。提议获得通过。离开时,大家都依依不舍,期待着来年相会。
分别后,为了群里的气氛不降温,群主老方费了不少心,每天一大早,老方的微刊准时出现在群里,微刊的内容都是国内外前一天所发生的大事,简要明了,让我们用最短的时间,了解到国内外所发生的大事。其他人也不甘闲着,每天早上,老朋友们都会在群里祝早安并配上一张图片。无为的老徐喜欢画画,每天在自己的画上写上“早安”两字;南陵的老吴喜欢写字,几乎隔几天就会在群里展示他的作品;合肥的老许,常常发些笑话;固镇的老牛和大家不同,每天早上不是发图片,而是写上祝福语;我喜欢写写,每有作品发表,都会第一时间在群里发出来。
今年疫情期间,由于不能外出,与“人间最美四月天”擦肩,有些失落和遗憾。庆幸的是,群里几位老友每隔几天就在群里发一组山水花鸟的照片,让我们大饱了眼福。“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别来春未远。寻着这些花木春色,摄录下美好,发到群里,这是一种互相鼓励、互道平安的精神支撑。
一位老友说,咱们这个群最暖和,冬天都只要穿背心。虽说是戏言,话却说得贴切。群友们心头都有一把火,相帮相助、心心相印,你说咱们这群里能不暖和。当然,老友们更企盼着一年一度的老友聚会,那可是咱们群文老友群的年庆会。
前年和去年,我们先后在南陵、泾县查济又相聚了两次。今年聚会地是在滁州的醉翁亭。时下已进入五月,今年的疫情不容乐观,朋友在群里问今年还能如期相聚吗?我说,到时再说,但愿疫情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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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徐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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