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麦登场要尝新,这是村子沿袭多年的传统。“哧溜”“哧溜”,吃着新麦磨面擀成的面条,收获的喜悦惬意地流淌在陈群乐老汉脸上。
小满过后,地里的麦子一天黄过一天,吃过早饭,老汉背着双手,信步来到自家麦地,像将军检阅自己的士兵一样,掐一把麦穗,放在褶皱掌心,虔诚揉搓一番,嘴巴凑近轻轻一吹,麦芒随风离去,留在掌心里的是一颗颗饱满圆润麦粒,再放进嘴里嚼嚼——“今年麦子收成好。”陈群乐老汉默默自语着。
年近六旬的陈群乐老汉种了一辈子地,儿子和媳妇早年就进城经商了,虽然他们三番五次要老汉随自己进城生活,可老汉与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推说自己侍候土地惯了,这样就一直留在村里。
最近一次到地头,让遇事不慌的陈群乐老汉真的有些慌了。眼看着自家的五六亩小麦一天一个模样,麦收在即,可在上海经商的儿子媳妇,却因疫情原因,无法返乡帮忙收割。
麦收时间本来就紧,自家又缺人手,天气似乎也不怎么帮忙,阴沉沉的,让人老是觉得要下雨。种种不利,急火攻心,陈老汉一下子牙齿痛了起来,连着臂膀都难受。
这天夜里,老汉躺在床上接到村书记打来的电话,撂了电话,老汉“嗖”地下了床。
当夜,联合收割机开进了老汉家麦地里,几盏明晃晃的探照灯随之亮起,麦收开始了。看到那“庞然大物”在麦地来回穿梭,麦穗一茬茬倒下,一颗颗饱满的麦粒浪潮一样装进车斗,喜不自禁的老汉牙齿也不痛了。月未中天,老汉家的麦子早已收割完毕。
这还没完,村里又将老汉家的新麦送进烘干厂烘干。看到大伙忙得满头大汗,陈老汉的眼眶红了,给远在上海的儿子媳妇打了一个电话:“家里的麦子收完啦,真心感谢村里的服务队!”
得知家里麦子已颗粒归仓,老汉的儿子特别联系上村书记以表谢意,村书记在电话里说,年轻人因为疫情不能返乡,看着那些留守老人、留守妇女等缺乏劳动力的特殊家庭,我们不站出来,谁站出来?有人说现在是市场经济,既是市场经济,就得讲物质利益,讲竞争。其实,这只说对了一半。市场经济也讲奉献,也讲合作。“各赚各的钱,各种各的田”绝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三夏”完了有“三秋”,今年完了还有来年,我们要把这项活动一直持续下去。
儿子听了书记的话,犹如吃了颗甜蜜的定心丸。吴良伦
稿件来源: 安庆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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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徐连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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